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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风解读|不入时趋 洗发新趣-孙喜和艺术浅析

发布时间:2018-07-30


       孙喜和,又名孙望,自号阿农、桑浦山人、不惑斋主,斋号乐和轩。1946年生,广东省揭阳市人,诗人、书法家、画家。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、国家一级美术师、中华诗词学会会员、中国楹联学会会员、书法艺术委员会委员、广东省书法家协会会员、广东中华诗词学会会员、海内外书画家联谊会会员、揭阳市书法家协会顾问(原副主席兼秘书长)、揭阳市老干部书画研究会副会长、揭阳市老干部大学书法研修班导师。


       似乎是,越来越多的写意画家遭到了作品缺乏书卷气的诟病,这是否与时代浮躁、急功近利的传染病有关,不得而知。但,如果说,书卷气来自于画家的读书,来自于画家从读书得到的积学滋养,是画家心灵品质的自然流露,那么我以为,至少,这种诟病很难落在孙喜和先生身上。


       如众所知,写意画的名称,与传统意义上文人画的提法,有着一脉相承的血缘关系,因此,  一般写意画家必须诗、书、画兼能,成为了起码的要求。而所谓“诗”,实等同于文人画“文”的含义,或可说是代指。书, 则指书法,指书法的功夫。 画不待说,指的是画家本行当的本领。此三者,又可分为两种性质,书与画属于技术层面的东西, “诗” 则超越于技术层面,直接指向艺术层面, 与艺术性的关系至大。


       特别的一点在于,写意画并不讲真肖和绝似,“不似之似” 与“妙在似与不似之间”,是写意面以毛笔作为工具和以宣纸作为材料所决定了的造型方式。但,这样一来, 它与同样也使用毛笔和宣纸的书法,在渊源上就存在了隐秘的通道,具相通性,因此,“书与画均无歧致” 。尤其是书法的笔线,其内在的生命特质,更是写意画重要的技术支撑。但,即便如此,它解决的只是技术层面的问题。唯有“诗”,即“文”的积学积养,才在本体论的意义上,具进抵艺术深度的可能,从而使写意画的境界得到升华,获得真正的审美内涵。


       喜和先生初学书画师郑教智。命运多舛,长期埋没于乡间的郑先生,是名家王显诏弟子,其画路甚广,除山水、动物外,尤擅花卉,画风清妍遒拔,格调超俗。喜和先生得郑传的同时,又取法于徐渭、石涛、八大等古人,转益多师,在冶于一炉的笔墨语言中,融入了自己的感悟和体验,因而不拘成法,自具意态。但,若细加审察,仍不难看出,喜和先生之于郑教智的画风,还是有着比较明显的承袭,而徐渭的酣畅淋漓、石涛的恣意纵横、八大的冷逸奇崛,也非无迹可寻,只不过这些都比较含藏,不那么显露罢了。


       对此,很可能得联系到喜和先生既是写意画家,又是书法家的交汇契合上来。事实上,喜和先生作为书法家的知名度,并不在他的画名之下。所见喜和先生以章草书写的千字文,篆体书写的一些诗词名篇,行草体书写的大字联语、杜诗长卷以及众多的画面长题等,虽出于不同时期, 均体现了他的书法造诣。而善于把书法用笔转化到写意画中,这在许多大家那里,早就不是什么秘密。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说过,他是“以书之关纽透入于画”。吴昌硕常对人说:“我生平得力之处在于 能以作书之法作画。”所以,这在喜和先生,也一样成为了顺理成章的事情。看他所画大幅小作,纵橫挥洒,中侧锋于形于意,落笔从无怯弱处,可见一斑。与此同时,把多所汲取的传统写意画法,与自已的情性互相洽化,表现形式不入时趋,洗发新趣,也与喜和先生书法用笔的涵盖能力,相辅相成。


       有时候,喜和先生乘兴,还会象生意端,形造笔下,以近乎漫画化的方式画下一些虫鼠之属,并借它们的名义,题写上几句打油诗或长款,以讽刺各种丑陋的人生形态和社会现象,而幽默谐趣的文字与画面的结合,往往透示出了作者内心世界的真诚和正义感,以及对生活富有意味的看取视角,令人会心一笑。


       值得注意的是,喜和先生的写意花鸟画,似乎越来越朝着简约的方向发展,紛繁茂密的意象开始在减少,惜墨如金的笔墨韵致频频出现,这或许正是其艺术渐入化境的一种走势。 而重要的是,在意不在迹,恰恰是写意画全部旨趣之所归。恽南田说:“笔墨简洁处用意最微, 运其神气于人所不见之地,尤为惨澹。”可以说是把简逸的奥秘尽加揭示了。